Not quite what I was planning

窮忙：我們這樣的世代 The Working Poor: Invisible in America 作者：  大衛‧K‧謝普勒   新功能介紹 原文作者： David K. Shipler 譯者： 趙睿音 出版社： 時報出版   新功能介紹 出版日期：2016/08/09 語言：繁體中文 要翻譯這本書的時候，一開始我對編輯的選書充滿懷疑，一本 2005 年出版講美國窮人的訪談 社會紀實錄？在 2016 年的台灣真的有必要看這種書嗎？翻了一下內容， 2012 年再版時，作者謝普勒更新過書中的數據，一本講到貧窮的書免不了有許多數字佐證，新數據把時間拉近了一點，並且根據作者的觀察，更新過的數據顯示狀況更加惡化，並無好轉。 然後是第一章的引言狠狠打進我心裡，那是短短的一行、某位受訪者的兒子在十二歲時講的一句話： 妳知道嗎，媽媽，當窮人是很昂貴的。幸運的是，書中這位男孩在付出昂貴的代價之後，總算有了擺脫貧窮的機會，但他似乎也是全書中唯一成功「向上移動」的例子。 作者花了很多年追蹤這些受訪者，貼身記錄進行多次訪談，書中有許多當事人的親身敘述，有些粗話連篇、有些根本不成句子，但卻再真實不過地重現了當事人的處境與思緒，有時候我會想，這些受訪者願意這樣坦白地把自己攤開來任人檢視，是不是覺得自己反正早已沒有什麼可損失的？就像是站在深淵前，回頭讓人拍下的一幀照片，雙眼或許直直看著鏡頭，但真正凝視的，卻是自己永遠也到不了的高處，那連悲哀都不算，而是很深、很深的絕望。 絕望都是自己的錯，美國社會這樣告訴這些窮人，很巧（或不巧）的是，台灣社會也是這種輿論當道，失敗是不夠努力所導致的，隨之而來的失望當然也是自己的事，我們必須相信努力，否則生活將無以為繼。因爲描寫成功總是容易得多，所以這類故事總是一再地被歌頌，就像 謝普勒書中寫的越南移民一家人，靠著懂英文的父親稍微穩定點的工作，一家人到處打工，克勤克儉地成就了所謂的美國夢，不吸毒、不酗酒、不抽煙、不生病、不受傷、不畏困難、不灰心沮喪，沒有家庭暴力、學校教育順利，會賺錢也懂存錢，他們是出色勤奮的移民英雄，但英雄不應該被當作典範，英雄只是例外。 進行翻譯工作之前，照例我會把作者跟書本都研究一番，於是查到中國的上海譯文出版社，已經在 2015 年初出

Day 3 (continued) 阿拉斯加的首府是哪裡？這種地理考卷上的陷阱題，答案當然不是安克拉治，是朱諾（ Juneau ），沒有陸路交通可以抵達的朱諾。租 RV 是沒辦法一路開去朱諾的，但這一回沒有打算去朱諾， RV 之旅從安克拉治展開。 RV 者，娛樂交通工具（ Recreational Vehicle ）也，中文一般稱為露營車，行前在網路上預定車子，看著 19 英呎到 33 英呎各種長度不等的 RV ，一心只想挑小台一點的，小車比較不耗油，小車比較好停車，小車 …… 總之給我小車就對了，最後冷靜比較了一下內部裝潢，發現要 24 英呎以上的才配有一張堂堂正正的床鋪，也就是不用另外組合沙發才能變出床鋪，組合式床鋪這種東西感覺就跟充氣沙發一樣可疑，在沙灘上坐一下是很愜意，搬到家裡天天坐就走樣了，最後找到一家還有 24 英呎 RV 的公司就立刻下訂了，為什麼說還有？後來才知道，夏季阿拉斯加的露營車好搶手，路上全是東奔西跑玩耍中的露營車，各家 RV 出租公司自然也就沒剩多少車子。 RV 旅遊可以把交通跟住宿合併計畫，當初只是這樣的想法，將近十天的旅行之後才發現，優點遠遠不止如此，使用 RV 的技能也不光是會開車而已。 租車公司停車場裡的RV 到安克拉治的第一天很晚 ， 已經錯過預定的取車時間了 ， 事先電話聯絡租車公司 ， 對方一派悠閒地說沒關係 ， 會把車子備妥 ， 門不上鎖 ， 到了機場叫車過去就可以先進去車子裡過夜，文件等隔天上班時間再處理即可 。出了機場後搭計程車到租車公司，是一間高速公路旁不起眼的小房子，一台白色的露營車擋風玻璃前擺了我的名字，車子左側拉出一條電線，好的，原來露營車不只要加油還可以充電，到阿拉斯加之前，我對露營車很陌生，只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，例如司機開車時，乘客可以端一杯熱茶倚在床上，透過大片窗子看風景，大約就是一截可以任意移動的私人臥鋪火車那種想像，但結果呢？露營車不但要充電還要加丙烷（ propane ），不但要加水還要放黑灰水（有進就要有出啊），車子行進中時，要躺在床上也是可以，但無法保證抵達目的地時，人會以何種狀態現身 …… 從床鋪拍攝的車內（一團亂） 這台 24 英呎 RV 的配置是這樣的，從車頭到車尾依序是： （左）正駕駛座   、沙發＋桌子組、衣櫃＋抽屜

Day 3 西雅圖 Seattle -- 安克拉治 Anchroage （ 2,300 km ） 巴士＋飛機   飯店電梯裡排排站的樓層按鈕 凌晨四點左右醒來，想到候補上的班機在晚上八點多突然又累了，沒奈何時差不給人睡，只好拎著報紙下樓吃早餐，所謂的 continental breakfast ，美式加強版就是很甜的馬芬蛋糕、很甜的現烤鬆餅加上很甜的果汁，甜度破表讓人非常安心，確定自己真的到了美國，接下來只要順利到安克拉治即可。 12 點離開飯店再次回到機場，國內班機三小時前可以開始 check-in （擺脫大件行李），想早點 check-in 也行，加錢即可，像是歐洲廉價航空加錢選座位的做法，很合理、很資本主義。湊近櫃檯問有沒有早一點的班機，工作人員解釋了神秘的補位辦法：行李一定有位置，所以排候補的行李一定會送上下一班飛機，但是人不一定有位置，你得過了安檢找到登機門，等到最後一刻，地勤就會告訴你能不能上飛機了，為什麼？不是登機前三十分鐘就會知道有沒有空位了嗎？長睫毛眨啊眨的工作人員講了很多原因，但由於這是我遇過最神秘的補位方式，所以依然無法理解，終於搭上飛機以後，發現不但有空位，還有不只一個空位，很想抓個空服員問清楚，但終究還是睡著了 …… 雪 美國境內機場的安檢已經成了惱人的例行公事，但西雅圖機場有位保全讓一切變得沒那麼惱人，她對著等待把隨身行李放上輸送帶的長長人龍，說相聲似地複誦 著：「睫毛膏、護唇膏、口紅、眉筆、保濕乳液、防曬乳液 …… 總而言之，化妝包裡的東西通通拿出來吧，別為了一罐小東西被叫去小房間，替自己省點時間吧。」語調像是廣播節目裡錄製好的 jingle 過場，「外套、皮帶、鞋子 …… 除非你有那張紙，那就不用脫鞋了。」此時排在我後面的女人說話了，「噢那張紙，真的有那張紙嗎？我從來沒看過誒，到底都發給誰去了啊？」廣播明星微笑說有的真的有，只是很少見。 還是雪 飛機離開西雅圖後，空中俯瞰就再也沒出現過建築物，三個半小時的航程，窗外一直是亮的，慢慢開始出現覆雪的山頭，安克拉治，到了。 並且天還亮著

Day 1&2 高雄 Kaohsiung -- 西雅圖 Seattle （ 10,060 km ） 高鐵＋客運＋飛機 滿江紅的機場出境班表 Day 1 2June2016  11am 電視新聞說桃園國際機場機淹水了，本人班機表定 23:40 ，如果水到那時候還沒抽乾，這個國家也快亡了吧？於是繼續放空打包行李。 1:30pm 雨停了，水抽了，但桃機停電了，聯外道路也掛了（ why? 不過就是下場雨嗎？ why? ）決定提早一小時到桃園高鐵站等機場客運。 7pm 抵達桃園高鐵站的機場客運站牌前，早到的人說已經等了超過一小時，因為道路不通，原本三十分鐘的路程變成一小時以上，機場客運每班次能載的人很少（要上國道不能有站立的乘客，沒有行李架的一般公車座位又奇少無比）。 等待隊伍前方的某旅行社領隊說他剛從機場回來，因為整團客人上不了飛機，得再回機場處理，「桃機沒有東西吃喔，晚餐最好在高鐵站先買」，領隊先生如是說。 8pm 路況排除，抵達停電的桃機第二航廈，燈光不亮、電梯不動、沒有空調，拉著行李走到三樓出境大廳劃位，一整天各種時段班次的人群全圍著燈光微弱的劃位櫃檯，行李輸送轉盤不會動，穿著長袖制服的地勤人員，必須徒手把成堆的行李一件件推進去。 9pm 隨身攜帶摺扇是一種利人利己的美德，排隊的時候可以搧自己，劃位的時候可以替快熱昏的地勤搧，確保他頭腦清楚地把你的行李掛對目的地，並且順便探聽第一線工作人員的心聲，「補休？怎麼可能，我們又沒有工會！」 X 榮地勤如是說。 候機良伴，摺扇與kindle 10pm 進入候機室，少了冷氣，免稅店逛起來都不免稅了。號稱改為凌晨 1:10 起飛，走進女廁裡的育嬰室裝水，廁所竟然是唯一有冷氣的地方，裡面幾組人馬看來已經等了好一陣子，「噢我們本來是下午兩點要飛上海的」。 11:30pm 想買食物才發現店都已經打烊了，拿著電腦回到女廁吹冷氣開始工作，路過的太太問「這裡有 wifi 噢？」「沒有誒，不過這裡有插座跟冷氣。」 3June2016 1:20 am 登機門變更，推著行李來到另一個登機門，每個人看起來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，並且因為游了五千公尺所以很餓。 3June2016 2:00am 登機，比預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