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考卷在哪裡？」助教問我。 「沒關係考申論吧，我現在馬上把題目寫出來。」我回答道，接著拿出原子筆開始在紙上寫著。總共四題吧，考的是中文（為什麼是中文），第四題是我在台東路邊看到的 word play ， 「請問路邊水果攤販招牌寫著『很慢』的釋迦，用的是什麼修辭法？」這該考修辭嗎？我不確定，原子筆好硬，墨水有點淡，我寫得很用力，一屋子學生百無聊賴等著，交叉座位上考另一科的學生已經有人開始交卷了，四十分鐘了嗎？好吧換鋼筆寫，我拿起銀色的鋼筆，在筆記本的細條格子上開始寫著好小的字體出題。 四題，總算出好了。 「答案紙要用什麼？」助教又問。 「拿這些卡片好了。」我翻著手邊一疊彩色的單字卡，可是有些兩面都有字跡，不行。 「那請他們拿自己的紙吧，記得要寫名字跟學號就好，等一下我會照點名單一個一個收卷。」我只好這麼告訴助教。 但是答案紙不是應該你要準備嗎？正想這麼問助教就醒了。 夢了這麼多年的考卷沒寫完，終於進化到考卷沒出完了啊 ......